我看「辛亥百年」

 

    

十月十日,辛亥革命百周年紀念。

 

這一年來,香港不少團體打正紀念的旗號,興辦不少活動:徵文比賽也好,講座也好,借以提升香港人的國民素質。國內對辛亥革命的評價近年來改變了,變得認同和肯定,這也難怪,畢竟這是海峽兩岸少有的一個共同話題。香港正順著國家的大氣氛,明正言順 地辦紀念,不然又有誰敢莽稱此地為革命思想的發源地,難道他們不怕這名字會和香港的殖民地歷史一樣被淹沒在領導人的喜惡中。

 

辛亥革命不是一件商品,更不是一個口號,今天我們高叫要學習辛亥革命的精神時,那精神又是什麼?愛國嗎?我肯定的說孫中山絕對愛國,但他不太愛管治者,不然也不會不斷 地作革命。今天,我們如何學習辛亥革命的精神啊?是不是又要去跑革命?那又是革誰的命啊?我們愛國愛黨,還配合辛亥革命的情懷嗎?當在熱列擁護黨領導的大前題下, 不論對錯均接受,這本質上已和辛亥革命不同了,那我們又如何體現這精神呢?還是體現一些富「中國特式」的辛亥革命精神算了吧!

 

辛亥革命除了給我們一些口號外?還給了些什麼呢?推翻了一個遲早也會覆亡的政權?還是為中國人帶來一個新希望,但窮這百年還未達到的新希望。孫中山先生的理想,三民主義也好,共和體制也好,他也希望在革命以後一步一步的實現。可惜孫中山的政權不是建立在一堅固的基石上,不久便倒台,不得不讓位與袁世凱。正如廣東俗語所言:「冤枉來,瘟疫去。」武昌起義本來便不是由革命黨人發動的。袁世凱本可成為英雄,但他卻走了國賊的一路,讓中國進入動盪的百年。但這是不是辛亥革命的本意?也許不是,但作為對當時政局有一些了解的人,沒有理由不知道這樣的一個新政府是如何的不穩,縱然推翻了晚清又如何。我們暫且對國內殘清各派 不論,國外還有列強虎視,一個百廢待興的新國,何以自處?

 

這倒使我更懷念梁任公先生了,梁啟超一生為推動君主立憲不遺餘力,也許換來一個老頑固的形象。但若當時中國真的走上了立憲的路途,或可免接後百年的風顛。歷史沒有也許,也沒有假如,這倒不是梁任公的錯,更不是孫中山的錯,為了自己理想不省力也有錯嗎?錯的只是一個當時已死的老人家,她為了自己的治權就是錯過了一個瞬間,諷刺的是那竟是唯一可免清朝覆亡的一個瞬間,百日維新 被推倒的一刻,瞬間完了。百年後回首,我們可以說許多的「假如」,但當年的人卻不自知。或許今天,我們也錯過了許多的瞬間,留待百年後的人來指正。

 

書於二零一一年十月十六日夜,網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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